真的那些口诛笔伐的文人,岂能是这个地方管理的。
白长卿到的时候屋里正由一帮人在研究昆剧名伶秋先生才排的一出戏,咿咿呀呀唱念做打,好不热闹。
白长卿也爱听戏,所以他没打扰,只是站在门口,目光却穿过红男绿女,落在了角落里一身白衣的余思翰身上。
自从不穿女装后,他又穿上了他的白西装,油头粉面的一个小白脸儿。
很多时候,白长卿就在想,到底自己是中了哪门子邪了,喜欢上这么个东西。
做男人,他没有莫凭澜那样精致美艳的容貌更没有赫连曜那样的雄才伟略;做女人,他没有余思瑶的温柔贤惠也没有映秀的妩媚多情。
这小子,嘴碎性子骄脾气倔,算起来真真没有一样入眼的。
可就是海棠花后的那一眼,让他就跟着魔了一样,连他是男女都不管了。
就算一时入魔他也认了,可是过了这么多年,他竟然还是长醉不醒。
终于有人发现了他,顿时屋里乱成了一团,恭恭敬敬的叫司令。
唯有角落里的人手拿折扇八方不动,似乎还沉浸在美丽的故事里。
白长卿一挥手,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他重重咳嗽了一声,“你当着人都不给我几分面子,还坐着呢,过来迎接我。”
余思翰这才懒懒的站起来,他似笑非笑的说:“司令就当我死了的好,你这是见鬼了,鬼不用迎接你。”
他这么说白长卿脸色变了,“这又是发的什么疯,谁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