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邦德看到这个人的衣服和一般的表现后,这些东西都涌进他的脑中。现在他对他说到:
“见到你很高兴,怎么来的?”
“昨天夜晚,我收到M局长的密电。当时可把我吓了一跳。”
这个人口音奇特得很。像什么地方的人呢?既夹杂着爱尔兰土音,还带点别的腔调。邦德一时难以判断。也许他长期在海外工作,一直讲外语而形成这种语调吧。他说起话来总爱称兄道弟,使人很难受。
“那是肯定的,”邦德表示同情,“上面都说些什么?”
“局长让我今天上午搭东方快车,在二等车厢里与一男一女接头。他大致介绍了你们的外貌特征,要求我护送你们到巴黎。就这些了,老兄。”
他的话里有没有破绽?邦德看了他一下,正好撞上他跳动着血红火苗的眼睛,就好像烧得通红的熔炉打开了安全门一样。但红光迅速熄灭了,通往这个男人内心的门迅速关上了。他的目光又迟钝起来。只有极其内向的人才会有这种眼神。它们不是用来观察世界的,而是用来审视自己内心的。
邦德感觉非常奇怪,心想:这个大个子神经不大对头,莫不是有炮弹炸伤的后遗症?要不就是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可怜的家伙,身体倒是健壮得像头牛,但总有一天回跨下来的。应该及早治疗啊。回伦敦后得跟人事处的人讲一下,查查他的病历。对了,还没问他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