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荨瞧着他逼近的脸庞,突然就想起了昨夜被他避开的那一吻,再一想起日间看到的笔记,心一下凉了半截,面上不显,反而伸手搂住他的腰,笑嘻嘻道:“操练没问题,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不过说事就说事,你突然这样是什么意思?怕我不答应吗?”
谢瑾身躯僵了一僵,停止了动作。
他其实是想借着说事,在她注意力分散的情况下,水到渠成地把房圆了,以弥补和挽回昨晚的裂痕。
既然都已成婚,他还是希望彼此间能好好相处,相互都把爪牙收一收,尽可能地坦诚一些,不至因为朝堂争斗和政治立场相悖的原因,赔上彼此的终生,成为一对怨偶,那样太不值得。
一时被沈荨揭破,谢瑾有点下不来台,待要厚着脸皮继续,又瞥见她眼里一点意兴阑珊的冷,探入她衣下的手也就再没法往上了。
她明显还对昨晚的事心有芥蒂,尽管嬉皮笑脸,但他掌心下的身体却明显是绷紧的,环在他腰上的手臂也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