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上帝的面上,我亲爱的博士,”威克菲尔先生说道,又把他那犹豫不决的手放在博士的胳臂上,“不管我有什么疑心,你都别把它看得太重了。”
“你看!”乌利亚叫了起来,直摇着头,“这样来证实,真是太让人泄气了,是不是?他呀!还算是个老朋友哩!哎呀,我的天哪!当我还只是他事务所里的一个小文书的时候,科波菲尔,我就看到他足足有二十回,为这件事感到很不安;一想到爱格妮斯小姐也牵扯到这种不该发生的事里,你知道,他就很恼火,次次如此(作为一个父亲,这对他来说很正当,我的确认为,我不能责备他)。”
“我亲爱的斯特朗,”威克菲尔先生用颤抖的声音说,“我的好朋友,我就用不着对你说了,我的坏习惯是爱在每个人的身上找出一个主要的动机,用一个狭隘的标准来衡量所有的行为。也许就是由于这种错误,我曾经有过这种猜疑。”
“你有过猜疑,威克菲尔,”博士说,他没有抬起头,“你有过猜疑。”
“尽管说出来吧,我的伙友。”乌利亚催逼说。
“有一阵子,我有过猜疑,没错,”威克菲尔先生说,“我以为——上帝宽恕我——你也有过。”
“没有,没有,没有!”博士用一种令人非常同情的悲伤声调说。
“有一阵子,我以为,”威克菲尔先生说,“你希望把麦尔顿先生打发到国外去,为的是要拆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