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好的松木,南方潮湿,松木多怕虫蚁蛀空,一般不会用这样的木材。而且木材还是新的,漆也是新的,松木含油脂,券门狭窄,内室在二楼。”永夜不住口地说完,笑嘻嘻地看着二人。
林宏与倚红脸色大变。此楼独在沙洲之上,一旦火起,伏有刺客,不会武功的永安侯不被烧死也只有淹死的份儿。如果发动水军,包围了驿馆,无人能逃脱。
“易冲天好歹毒的心肠!”
“所以,我要你们一旦有事,若是券门被阻断,在外面吆喝就成。记住,该骂就骂,该哭就哭,该跑,就跑!”
最后一字永夜咬得特别重,看向林宏的脸色沉重。
她的话说得太明,林宏甚是感动。如果永夜不说,一旦出事,这近百豹骑肯定拼死相救,伤亡必定惨重。
“多谢侯爷!末将知道该怎么办。”
知道自己要死,还义无反顾,永夜对这里的人又多了一分喜欢。
永夜淡笑一声:“回安国告诉我父王,我一定会回家。”
“侯爷,保重!”林宏大步走出去,背挺得很直,手紧握成拳。永夜想,她是不是该成全他?
倚红却跪了下来,抬头望着永夜满眼是泪:“倚红对不住少爷,不该……将少爷会武之事告诉林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