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好久了啊,足足有五个多月了,从秋天到冬天,从冬天再到春天。
他伸手搂住了她,低声道:“我真的好想你。”
她甜甜一笑,也伸手搂住了他,两个人静静地依偎了片刻。
露水渐渐降下来,浸湿了衣裳。
她说:“该回去了。”
他叹了口气,她说:“明日再见吧,明日我还有正事跟你说。”
今晚确实不宜说什么正事,他心中一荡,说道:“那行,但是明日晚上,你再出来见我吧?”
她微微一笑,说道:“那等白天里咱们说完了正事再说。”
待得第二日,他才知道她说的正事是什么——原来是要借道并南关。
白日里两军相见,是在他的中军大帐,崔璃亲自来见他。崔璃比不得崔琳,眉宇间掩饰不住一种骄矜之态,说道:“既是友军,还望殿下给予方便则个。”崔家既不承认李桴为帝,此时偏又有求于李嶷,因此崔璃并不以皇孙称呼李嶷,只含含糊糊叫一声殿下。
李嶷丝毫不以为忤,笑道:“既是友军,自然是要给予方便的。”但话锋一转,便要身在庐州的定胜军北上,以包抄正在蔡州围城的段兖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