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拉特哼了一声。“平常每餐都那么丰盛了,美食节又会是什么样的盛况?”
“我猜特色不在量多,而在于口味变化无穷。反正我们四个人都获邀参加所有的活动,尤其是今晚的音乐节。”
“演奏古老乐器?”崔维兹问。
“没错。”
“对了,为什么要说是古老乐器?原始电脑吗?”
“不,不对,那正是重点。根本不是电子合成乐,而是机械式的音乐。根据她们的描述,演奏方式是摩擦细线、对管子吹气,以及敲打一些皮面。”
“我希望这是你乱讲的。”崔维兹显得很惊讶。
“不,我没有乱讲。我还知道你的广子也会上台,她要吹一种管子——我忘了它的名称——你应该要能忍受才行。”
“至于我自己嘛,”裴洛拉特说,“我很高兴有这个机会。我对原始音乐知道得非常少,很期待能亲耳听听。”
“她并不是‘我的广子’。”崔维兹冷冷地说,“可是依你看,那些乐器是否曾在地球流行过?”
“我就是这么猜测。”宝绮思说,“至少阿尔法妇人们告诉我,在他们的祖先来到此地之前,那些乐器早就发明出来了。”
“这样的话,”崔维兹说,“也许值得听听那些摩擦、吹气和敲打声,希望有机会多少搜集到一点有关地球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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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真奇怪,在他们四人之中,要数菲龙对今晚将举行的音乐会最感兴奋。接近黄昏的时候,她和宝绮思在屋外的小浴室洗了一个澡。浴室里有个浴池,备有源源不绝的冷水与热水(或者应该说是凉水与温水),还有一个洗脸盆以及一个室内便器,这些设备都既清洁又合用。在夕阳照耀下,浴室内仍光线充足,气氛令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