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易明的声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花公子皱了一下鼻子:“什么?”
“最后说一遍,放开她!”易明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他的声音冷得出奇。
“死醉鬼,你有种啊!”花公子身旁的两位保镖已经围了上去。
两声惨嚎几乎同时响起,我只看到那一瞬间,花公子的两个保镖都已躺在地上打起了滚儿。
——和他们一起滚着的,还有那花花公子的脑袋。
我吓得说不出话。
“这人虽然坏了些,可他罪不至死啊!”
“负心薄情者,死!”易明的声音比冰还冷,比刀子还锋利。
他又躺了下去,就躺在血泊里,好像死的人是他自己。
——确实,他已经死了,心死了。
我的心很疼。
【六】
华阳城大牢。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被扔在死囚房。
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她就坐在那里看我:看我喝酒,看我发酒疯,看我把她送的饭菜泼出去。
第十七天;十月初九。
“你走吧。”这是我对她说的唯一一句话。
她默默把饭菜摆好,默默地等着我。
我没有喝酒,所以没有发酒疯;我看到她眼中有泪。
我歇斯底里地把她送的东西全踢了出去。
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