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闯祸闯大了,因为男同学的爸爸是县革委会的副主任,母亲是组织部副部长。男同学紧接着被送到县医院做了鼻梁正骨手术,所幸没有破相,不然他非被拘留不可。说实在的,人家男同学的家长并没有太难为他,一没让他赔钱,二没让他赔礼道歉。但是学不能再上了,县中学宣布开除了他。
这时候,布花已经没有气力再去求人了。面对这个熊弟弟,她能有什么办法呢?她恨极了,气得说不出话,扑上去狠狠咬了他一口,在他左胳膊上留下了两道牙痕。几年之后布小朋谈恋爱,女朋友揪着这两道牙痕不放,坚持认为他以前谈过女朋友,连牙印都留身上了,还有什么好抵赖的?布小朋告诉女朋友,是姐姐留下的,不信,可以给姐姐写信问问。
他退了学,身体更结实了,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下地干农活。他并不偷懒,干活也舍得下力气,但就是不得要领,本来挺简单的农活,他学起来很费劲。而且他话更少了,基本不同外人说话,没有一个玩伴,谁都不愿意同他交流。布花看在眼里,愁在心里,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他的结局就会像父亲那样,疯掉是必然的,上吊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