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钧宁一愣,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说到这件事,但心底却有种极度的不安感。
“裴延,是死于梁肖之手。”他一字一句缓缓道,“裴珩应该是厌恶你的,可是没想到啊……”
这件事裴珩对她只字未提,她只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个好官,但未曾想过会是这样,那么,他当初将自己推开同意娶岚夏,是因为这个吗?
李岚清见安钧宁缓缓低下头,心底升起一丝愉悦,历经重创,他不想看见与他做对的人有半分得意。
安钧宁抬起头,神色很平静。
眸子清澈,没有想象中的震惊与愧疚,她直直看见他的眼睛:“裴珩都能原谅我的身份,我为什么要作茧自缚,在这里自怨自艾?”她呵的一笑,“你不过就是想让我难受,抱歉,让你失望了,我那个爹我连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更没有什么感情,眼下我最重要的人,就是裴珩。”
她仰着头,眸子里无波无澜,甚至还有一丝对他的讥讽。
李岚清怒极反笑,他伸手捏住她纤细的脖颈:“你最重要的人?”抵在她的耳边,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那我就让你看着,他是怎么死在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