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啊,我一直都知道,我支着下巴,把声音含糊在手心里,从你对待晓柠的样子,从你说起她的方式,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我一直都知道。
所以我变成了那个完全不认识的人,那些厌恶和全盘的自我否定,那些愤怒和憎恨,有多少是因为长久以来的失败和挫折,又有多少是因为心里最后一丝幻想的破灭而散碎到尘埃里的卑微。
所以才说啊,怎么会想得到居然会是这么让人讨厌的故事啊……
“所以是她拜托你帮忙清除掉记忆的吧。”我直言,就好像承认自己是凶手一样,只要不去刻意回避,也不是什么需要复杂推理才能得到答案。
“是的。”他承认,苦笑着说,“罗教授,就是你见过的那位医生,他也不是我的导师,我只是听过他的课,请教过他一些问题,后来就一直保持联系,这是他正在研究的一个项目,我和你偶然聊到……不!”他摇摇头,“或许是我故意的也说不定,这个方案用于PTSD的治疗尚在初期阶段,不要说在健康人身上实施了,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说服了他,不过他在这个项目上投入了太多,大概也不是什么难事吧,我是作为罗教授的助手参与进来的。”
“车祸也是我自己安排的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