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白姝所言,南和静作为南朝的细作,潜伏在他们身边,的确从未真的伤害过他们一丝一毫。
撇开小团子的事不说,上回在泗城,她冒险同他送口信那件事,他心里也是感激的。
尽管他嘴上不愿服软,但心里,他对南和静亦很是挂念。
白姝见他不说话了,知道他这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微微松了口气。
示意傅云珏起身,她自己一屁股坐到白修身边,顺手给对方递了块糕点,说道:
“人嘛,就这么回事。心里越是在意的,便越是苛责。当然,我并非是在说你,你对南和静的态度,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我想告诉你,人生这一辈子很短,短到转瞬间,便已年老。
有些事不值得我们浪费太多时间去纠结,白驹过隙间,把握住那些最珍贵的,才是真的。
天高水远,舍弃了对你来说本就不重要的身份,也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白姝的思绪飘得很远,一年前,她被车撞翻之时,何曾想过,自己会有一日,出现在这样一个时代,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既然永远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那倒不如,坦然面对自己的内心,纠结这些小事,实在是没什么必要。
傅云珏站在白姝的身后,听着女子铿锵有力的劝解,莫名便联系到了自己的身上。
或许她是对的吧,什么都不求的人,才是真的无所畏惧,才能真的开心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