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来事务所太早了,在博士公堂里里外外闲逛了半个来小时,才见提费拿了钥匙出现。他总是第一个来上班的。于是我便在我那阴暗的角落里坐下,抬头望着对面烟囱管帽上的太阳光,心里想着朵拉,直到曲须鬈发的斯潘洛先生走了进来。
“你好吗,科波菲尔?”他说,“今天的天气真好!”
“天气好极了,先生,”我说,“你出庭以前,我可以跟你说几句话吗?”
“完全可以,”他说,“到我的屋里来吧!”
我跟着他进了屋。他开始穿上袍子,还在挂在小套间门里面的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说来很难过,”我说,“我从我姨婆那儿,得到了一个令人相当懊丧的消息。”
“真的!”他说,“我的天!我希望,不会是中风吧?”
“跟她的健康没关系,先生,”我回答说,“她遭到了重大的损失。事实上,她的财产已经所剩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