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虽然荒凉至此，戚梧州的草木却未曾完全凋谢，而是自始至终都以这种旺盛而枯黄的形式存在。寒冬腊月时，渺小的萤草化作劫灰，成为春来时万物的养分。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循环从未断绝，似乎有种莫名的伟力在操纵着这里的一切，使此地陷入永续的轮回之中。
……
密林之中，一队匪徒身披虎皮炼造的简易皮甲，肩上扛着夸张的白刃大刀，悠闲地在林间漫步。
领头的小队长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因带领小队寻获妖星碎片，得到教头赏赐的那位，此时他意气风发，就好像吃了灵丹妙药似的，别提多开心了。
灵虚六层对于寻常修士而言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于这些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土匪来说已经是相当厉害了，毕竟这里是资源匮乏的戚梧州，哪怕是妄尘修士都很难培养出来几个，灵虚几乎已经是普通人的极限了。
换句话说，如果他们有得选择，能够到别的州郡去发展，又岂会在这种不毛之地落草为寇，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说白了都是为了生存而铤而走险的亡命徒罢了。
像这种不择手段之人，手里谁没有个几十条人命的血债，哪怕是有一天暴死也不会有人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