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温软的小手塞进掌心里，墨思霈看到了宫璃眼中的鼓励和安慰。
他牵强地扯出一抹弧度，想告诉宫璃自己没事。
可他眼中表露出的情绪分明是伤心。
宫璃很心疼墨思霈，可生老病死是任何人都无法掌控的事情，看到墨老，除了心疼之外，更多的是无力。
墨成雄抱着墨老：“爸爸，思霈来了，你快睁开眼睛看看。”
墨老似乎听到了墨成雄的呼唤，缓缓睁开了眼睑，他看到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很想冲他们微笑，可他好像失去了控制自己面部表情的能力。
“你们来了。”
墨思霈牵着宫璃走到墨老身边，他握住墨老的手，这才发现他苍老的手竟然没有一丁点血肉。
墨思霈心里更难受了，却强撑着笑容：“爷爷，我和璃儿来看你了。”
“谢谢你们来送我最后一程。”
墨老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他的大限已经到了。
墨思霈喉头有些酸涩：“爷爷，不要这样说，你还没有看到我和璃儿结婚。”
“对不起。”
他等不到他们结婚了。
这一声对不起还包含着墨老的忏悔。
他为了自己的私心，所以没有还他父母一个公道。
他对墨思霈感到抱歉。
“我不怪你，我希望你能好起来。”
站在墨思霈的角度，他无法认同墨老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