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脑的混沌中,尺素几乎不记得这一段时间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直到小二端着一托盘的菜从楼下送到楼上房间里来,大大小小的骨碟摆了一整桌,饭菜的香气扑进尺素的鼻子,唤醒她午膳没吃多少的胃部,胃部隐隐约约的绞痛让她回过神来,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桌边。
“尺素?想什么呢?”
她被顾雁飞的声音叫醒,抬起头来才发现顾雁飞一手拿着一个小小的瓷碗,另一只手拿着汤匙,碗里盛着一碗汤,显然是刚刚给自己盛好的。她一边觉得自己失职,一边儿忍不住有些羞愧的抿了抿唇角,赶快从顾雁飞手里将碗接下来:“没……没什么。”
好在顾雁飞似乎也没有追问的意思,给其他两个人都已经盛了汤,顺手又给自己也盛上一碗,坐了下来。分发碗筷,盛汤布菜,她做这些的动作没有一点儿生疏,仿佛之前就干过很多次,可是前十七年她一直都是养在顾老太太身边的大家小姐,虽然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也没学过这些,现在做起来熟练,倒也有些让人觉得可疑。
只是在这四个人的桌上,吃饭就是吃饭,没有人会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来推断这又代表着些什么,一顿饭吃的高兴,顾雁飞尝到了不少没有在江州江北尝过的当地土著的味道和做法,最后心满意足的喝掉碗里剩下的一口汤,才用帕子擦了擦唇角,又用差漱了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