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嘴角露出讪笑,“听说东楚奸相陈九州,此刻正怕得要死,不断招兵买马,想着反戈一击呢。”
“陈九州?他怕是忘了,去年楚江口一战,十万楚士尽数葬于江底。”
“大都督兵威无双,他这等弱国之相,又怎会是对手。”
“罢了,不提那个崽子。”范龙只觉得烦闷无比,直接抓起酒坛,便灌了一大口进去。
“大都督觉得无趣的话,不若寻个乐子?”
“乐子?”
“大都督忘了吗?江州郡本是东楚故土,前些时候,还有不少东楚贱民意图举事,现已被押入死牢,不日问斩——”
“军师,你大可一次说完。”范龙微微不满。
谋士干笑两声,“大都督,不若给东楚那边传一封国书,便说南梁大发仁慈,让这批东楚贱民回楚,还请奸相陈九州派船来接应。”
“都结冰了?如何行船?怕行不到多少水路,便会沉江了吧?”
“那就是了。”谋士捻着小胡子,“若陈九州不来,那必然寒了东楚国人的心。若是他当真派人来了,只怕也要一起死在江上。这对于备战的东楚而言,绝对会打击士气。”
范龙沉默地揉着额头,不得不说,这一计不可谓不毒,无论陈九州怎么选,最终都是凄惨收场。
“军师,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记住了,切不可出现问题。陛下那边,我会传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