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忸怩地道,“才不是呢,二叔你笑话人家。”
“不是才怪!”两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兆龙原本到这边来,是对刘家兄弟抱有敌意的,谁知武云突然从中插了一杠子,他被当成“自家人”,那怒火也就一点点消下去。不过,他心里还是有道坎儿饶不过去,又问:“大叔,你怎么老爱咳嗽?”
“受过内伤,天一冷就加重。”
“谁有这本事,能伤得了您?”
那些个陈年旧事,刘半丁本来不愿再提及,更何况也不见得有什么光彩。但兆龙执意要问个究竟,也只好敷衍道:“太极门的杨云天,你知道这个人吗?”
兆龙不禁瞧了武云一眼,见她装着没听见,转头去打量墙壁贴着的几张旧年画。“当然知道,杨大先生嘛!”
刘双丁拍拍自己的空袖筒,“我这只手,也是他废掉的!”
“那你们就没想着再练好武功,重新去找杨家报仇?”
“还报个屁啊!”刘双丁一拍桌子,“早他娘的没那劲头了。”
刘半丁嫌他粗鲁,瞪他一眼,“老二,还有酒吗?这茶喝着不过瘾!”
刘双丁喜道:“你早说啊!”乐滋滋地跑去柜子前翻腾了。
刘半丁瞧了兆龙一眼,“你别笑话,我俩个差不多就是个废人,不是老祖宗托人跟上头说话,这差事早就丢了。”
武云见刘双丁抓个酒坛子过来,赶忙说:“大叔二叔,没有下酒菜,你们干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