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在文化上,其一,单纯地说东北地域文化对东北作家创作的影响,不言而喻,白朗深受地域文化熏陶。白朗的众多作品都可以看出地域性对创作的影响,形成了白朗“‘直朴’的审美,刚性的特质,自然生命力”[5]的语言风格。其二,在文化与自然地理因素交互影响上,在自然历史环境中形成了地域文化基因。“地域文化基因无时无刻不与人类生存相关。生存的需要使得东北人形成了迥异于其他地域的独特的人文景观。在生存方式和精神氛围中,成为一种群体性的集体无意识和文化无意识。”[6]这样,白朗就独具特色地置身于东北大的文化领域里。《伊瓦鲁河畔》中有“犁杖开始前进着,又黑又松的土,被犁刀割成两行”“又黑又松的垄沟”等典型的东北自然地理风貌的描写。其三,在文化迁移碰撞与交流上,因为种种大的时代背景,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土地改革、抗美援朝等众多时代变迁,以至于“社会大变动给东北文学的发展带来的刺激,也依然可见关内外文化交流给予东北新文学的影响,更为重要的一点,也许在于东北作家的独特道路——他们走出了荒原,才走进了中国的文学界”[7]。在东北文化与南方文化的接触与碰撞中,白朗形成了自己的创作特色。
最后,在文化精神上,东北文化独具“强有力的生命意识和壮怀激烈的英雄主义情怀”[8],而白朗就恰到好处地生成了独特的审美风格,体现着浓烈的东北文学创作的特质和意蕴。《伊瓦鲁河畔》《轮下》《生与死》等作品中的人物都体现了这种精神。白朗还善于发现独特的视角,从东北人民大众的日常生活入手,延展到人民命运、社会问题,乃至上升到国家问题。《警钟》一文,通过描写申明在党和人民群众监督教育之下,逐步转变思想,逐渐端正态度,不断走向进步,最终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接受批评教育,得到了挽救。这体现了白朗在新中国成立后,对于党在培养新人等方面的政策有了自己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