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没人发问,卢祭酒咳嗽一声,一开口就是居高临下,“你二人师出何处!”明是问句,却无问询的语气。
马周闻言答道:“鄙人家境贫寒,未曾有师,只是私塾外听了一段时光。”
而刘玄卿还未说话,卢祭酒便冷哼道:“君子之学也,说义必称师以论道,听从必尽力以光明。尔等既然无师,如何论道!”
“荀子曰:人虽有性质美而心辨之,必将求贤师而事之。说明要得善学必先有师。
荀子又曰:国将兴,必贵师而重傅。要使国家兴旺,都必先尊师,可见名师才可出高徒。”
卢祭酒一连抛出三句,并没有给二人反应时间,这哪里是辩论,反倒像极了老师在训导学生。
李逸在台下冷笑一声,这老头在混淆视听,几句压制就将辩论主题带到了尊师重道的死胡同里。
两个身体和心里年龄,都还差一年才弱冠的少年,怎会是饱读儒学的老儒对手,这是阅读量的差距,与思想无关。
李逸还拿着上官宝林的刀,他说道:“再给我用用先。”另一只手却伸到老张前面,要过那倒了一些洗脸的酒囊。
平民凉棚的百姓虽然听的似懂非懂,但台上的形式还是看得懂的,毕竟吵架嘛,自然是话多的厉害些。
“那李逸怎么还没到?这两个年轻人可不行啊!”老百姓窃窃私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