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苻文沉心静气,故作轻松地道,“求之其本,经旬必得;求之其末,劳而无功。孙郡守若想成就心中所想,还得好好想想此刻的你,最需要什么!”
这下子,孙秀成来了兴致,“哦?愿闻公子其详!”
苻文眉目中传出了一丝挑逗,“若仅想封个万户侯,位列公卿,一颗敌国皇子的人头,绝对够分量。可若想趁大国相争,渔翁取利,裂土封王,重振孙氏百年雄风。恐怕,还得左右逢源、因势利导啊。哈哈!”
孙秀成知道,今日不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对苻文动武,他也知道,话说到这,该步入正题了。
孙秀成自斟自酌,一饮而尽,“在下请问公子,何为因势利导呢?”
苻文娓娓道来,“我大秦祭祖之地狼居胥山,落入汉庭之手已近五十载,大秦人的尸体无法掩埋、九泉之下无法安睡,国仇难忘,家恨时时在心,大秦大汉两国,必会再有一战,此为天下大势。”
此刻的苻文,完全不似少年模样,反倒像一位指点江山的君王,“只要战端一开,大秦必三路南进,东攻薄州、中夺牧州、西取锋州,而这东路嘛,自然是以孙江郡为首战,只要跨过了北境长城,顺势夺下了破虏城,凌源山脉以北,则再无天险可守,薄州唾手可得,我大秦的国仇,便算报了一半。”
孙秀成继续装傻,无辜地道,“这,这与本郡守何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