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我再也不能待下去了。”德斯坦满头豆大的虚汗直往下滴。他打开了应急微波发射机,同他父亲通话:“两周快到了,要来你得赶紧来,我要回加州去了。”这时他听到收话机中发出了轻快的声音:
“你可以回去了。”这是赛勒先生的声音。
“那怎么行呢?你不来,我一走,床位就给别人占去了,押金等于白花。”
“可是我现在很——很好呀。我感到非常好,说真的,我一生中从没有象现在这样感到轻松!从你的声音中可以听出来你很虚弱,要我去看你吗?”
德斯坦奇怪极了:这是老人在胡说呢,还是临死前的挣扎?真奇怪呀,怪了……D
玛格丽特是兴致勃勃而来的。她满以为她的丈夫会很快死去,一笔巨款和财产就可以不费劲地弄到手。虽然她与赛勒分开很久了,可是法律上她仍有按遗嘱继承财产的权利。然而事与愿违,回来一两个月了,老头子还是不断气。她开始恨德斯坦和罗伯特了。如果没有他们两个服侍他,他病不死也该饿死了。不过暂时没有死也好,因为她至今还没有得到赛勒的遗嘱。玛格丽特闷闷不乐,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