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十分复杂,并非不是黑便是白就可判断。我得靠自己去辩证。”
傅青鱼笑了一下,“其实你今日能来寻我,我很高兴。”
云飞凡一怔,“为何?”
“飞凡,抛开一个人的本性不谈,他的出身有时候就注定了他的立场。虽然不管他是否认同这个立场,但只要他靠着这个出身享受过利益,他就需要做出他该做出的决定。”
“我认为,你家里的人应当不会想看见你与我再来往,我也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云飞凡的眸光缩了缩,自嘲了笑了笑,“他们确实不许,我是骑着奔霄强行闯出来的。”
“祖父小时候很喜欢让我骑在他的肩膀上玩,有一次有个丫鬟撞到了我,祖父说让我自己处置。我当时摔疼的厉害很生气,便要打这个丫鬟的板子将人赶出府去,祖父说若那是我的决定,那便照做。”
“但祖父又告诉我,那个丫鬟家中有重病的父亲,还有年幼弟妹需得靠她一人的工钱养活。如果我知道这些,依旧难平心中的怒火,那便打板子将人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