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被人用力地打了一耳光。
沈绮年的眼前只余下白晓荷激动的表情,听觉仿佛失了效,耳鸣一般回荡着层层叠叠的混响。
“是我看见他一个人坐在篮球场前的阶梯上吹着冷风,是我求他快回医院输液。”白晓荷红着眼睛看着沈绮年,分不清是妒还是恨,亦不顾自己说这些话是否会在她面前变得可怜卑微,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如同痛斥,“可是,你打了一通电话。”
沈绮年的睫毛蓦地一颤。
只在意自己的感受,责怪他的迟到,却忽略了他如何拖着病体跑过来赴约,不断强调和放大自己那些微不足道的悲伤与委屈,任性地将他丢在那里,又任性地叫他出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从未付出过只是一味索取。
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像她这样的人,原本就只配被全世界孤立。
“像你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凭什么一再赖在他的身边?”白晓荷用力地摇着沈绮年的双肩,语气里已然有了哽咽,“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