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仲鑫暗自吞了吞口水,似乎想起什么,忍不住郁闷问:“哥,你对嫂子的父母……咋样?”
“毕恭毕敬。”大哥真诚答:“家里但凡有点儿好东西,我都让你嫂子留一点儿给岳父岳母。逢年过节单位发米或一小瓶油,我都得让你嫂子均一点儿给老人家。就连你时不时寄过来的海货,我都一定给老人家留一份。岳父岳母自己有儿子,有小舅子养他们,平时我们顶多算锦上添花,根本不算啥。女儿那般养,儿子那般养,我们将人家女儿给娶走了,对老人家好理所当然。”
龚仲鑫仔细想了想,貌似确实如此。
大哥继续劝道:“我对岳父岳母好,对他们毕恭毕敬,你嫂子反而是最高兴的人。老人家赞我体贴他们,她就乐呵呵笑,睨我一眼后说我一点儿坏话,老人家马上站在我这边。老人家疼我,你嫂子脸上特有光,比老人家疼她还要让她高兴。她一高兴,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时不时还能让我喝上一两杯,日子简直不能太美。老弟,你学着点儿吧。婚姻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事。你别总理所当然自以为是,不然最终受苦的人是你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