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族，柳蒙。”
看到这一幕的连寅眼神紧皱，这是他第一次见柳蒙的兵器。
即便远观，戟身的锋寒仍觉刺眼，旋即将视线看向另一侧的陆白。
或是棋逢对手，或是格外珍惜陆白这样的对手。
柳蒙的话较之以往多出太多。
“吾尝有三大恨。”
“一恨海族星月原惨败，漫漫深海尽是哀声。”
“二恨未早生两年，生死擂决战凰唯我。”
“三恨空负天下之勇，放眼却无英雄。”
借着影像，柳蒙的声音响彻两族。
凰唯我生死擂横压海族腾龙、周天两境，自是两族年轻一辈天骄第一人。
星月原之战，人族痛，海族更痛，曹毓连斩两王，一举收回星月原，也不止他一人恨。
而第三恨，俨然是当今同境之中，已无对手。
看着“除凰唯我以外，天下腾龙皆是匹夫”的柳蒙。
陆白淡然一笑，旋即好好打量柳蒙上下。
此前在海湾中，不曾打量，未曾有清晰认知。
目光渐渐紧盯对手，只见柳蒙竖立的蛇瞳中又生出一瞳。
蛇生重瞳异象，没可能不修瞳术。
陆白手刚搭上剑柄，眼前便是一黑。
黑影倏尔铺开，于是四处皆暗，满目无光，犹如见得长夜。
他已经中了瞳术。
柳蒙的瞳术藏得太深，陆白已经全力戒备，仍旧中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