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应酬前,他听到霍负浪说,井理儿也住在这个酒店里。
他便开始像疯了一样地去灌醉自己,试图让酒精阻挡自己去找她的脚步,可是在那梦与现实中,他满脑子和满眼,浮现的都是井理儿。
酒店里,他并不是完全醉过去的,而是有一定的意识,他听到耳边传来井理儿的声音,他以为那是梦,但渐渐地,这个梦变得越来越真切,井理儿甚至还帮他换了睡衣,坐在他的床边吃着泡面,他似乎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感受到她的气息。
这一切,都让他无比的眷恋,哪怕只是短暂的拥有。
“井理儿,我爱你,比爱我自己更爱你。”凌明樽自言自语着。
井理儿站在骨灰堂里静静地发呆,一个小小的玻璃格子里摆放着弟弟的骨灰和照片,有从他一岁到五岁每年生日的照片,他的鼻子上沾着奶油,天真无邪地大笑着,笑容里没有任何一丝杂质,只有孩儿般的纯真。
井理儿知道鲜花很容易凋谢,所以每年弟弟的忌日,她带来的都是干花,绚烂的蓝色和粉色的满天星干花放在玻璃柜里,看起来会像是让弟弟的灵魂枕在一片花海里。
“彦杰,对不起。”井理儿不知道自己这句道歉究竟说了多少遍,也不知道弟弟能不能听到,可是听到又有什么用呢?他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