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紫情拉下水死过一次,蛊虫感知到宿主生命力薄弱出现反抗,有一日夜里烧起来,太医给他把脉的时候发现的。当时···侍卫去通知公主,结果被骂了出来。”
阿四想怨不敢怨,只能赌气别过脸不看她。
楚纤歌说不上哪儿难受,但她此刻必须大口大口呼吸才能知道自己还活着。
“驸马不让我们说,他说不能为从前冷落你找任何借口。你如今怎样对他,折磨他,都是他该受的。他还说,你待他的好,几辈子都还不完。”
“还说从前的方荨已经死了,以后你的生死安危跟他息息相关。”
阿四说到激动处,音调升高,对楚纤歌来说就是更大的控诉和折磨。
方荨露在毯子外面的手缠着厚重的绷带,酸涩的药味熏眼又刺鼻,楚纤歌挨着床,不知不觉眼泪已经打湿了褥子。
她慌乱又无力地用手遮,但还是被阿四发现了。
阿四脑袋一空,很快就反应过来公主哭了!
这简直跟驸马不想活了一样让人难以接受,可转念又觉得,如果驸马能感知到,会欣慰的吧。
阿四抹干净眼泪和鼻涕,转身从一沓方子里找到几张方荨亲手写的,“你自己瞧,或者让你们大宁的太医看,上头哪个不是致命剧毒!他为了不被影响,为了能自主而清醒地面对你,日日喝这些剧毒麻痹蛊虫,他···”
本是要让公主难受,可现在阿四自己都没法说下去,“他发作起来真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