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上有熏衣水的味道。我把它和行李放到一起,又给了搬运工小费,然后坐上驾驶座。
“回别墅吗,利普小姐?”
“是的,亚瑟。”
这时米勒开口道:“等一下,我的衣服呢?”
“和行李放在一起,先生。”
“那会弄脏的,应该放进车里的座位上。”
“好的,先生。”
我又下车去取外套,并听到利普小姐说:“利奥,你真是小题大做,车里很干净。”
“里面的行李不干净。它跟其他行李一起放在机腹的货舱里,过海关时还放在了地板和桌子上。检查人员碰过,然后搬运工又碰过。没有干净的地方。”他的发音不带美国腔,也发不出“th’s”的音。我猜他可能是法国人。
我将外套挂到他前面的座背上,问道:“先生,这样可以吗?”
“嗯,当然。”他不耐烦地应道。
这类人都差不多,自己没事找事,然后却表现得好像别人是个麻烦精一样。
“我们走吧,亚瑟。”利普小姐说道,声调平平毫无起伏,让人听不出来她是否也觉得他招人烦。我从后视镜里观察他们。
我们一离开机场,他就朝后坐去,用父亲般的眼光看着她。
“嗯,亲爱的,你看起来很健康。卡尔和朱利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