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从洞口钻了过来:“柱子,那堵墙也拆了,一会把人散开,还是要想办法往外跑呢。”
一个坐在炕头的胖大汉子问我爹:“洪同志,这位女侠是你们的人?”
我爹这才想起来介绍:“这是我师姐,过去我们都是洪家班子的,”又介绍我:“这是我儿子,过去是我师傅的儿子,”他这个介绍方式令人诧异,我爹也顾不上解释,转过头又给我和奶奶介绍那个胖大汉子:“这是邓先生,这是周先生,都是傅作义先生的和谈代表。”
两个人伸出手来和奶奶握,奶奶照例无视人家的手,却抱拳做了个揖:“对不起两位先生,江湖上人不习惯那套礼数。”打了招呼,便吩咐我爹:“柱子,你组织人把这堵墙也破了,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太危险。”
挤坐在炕上的人便急忙下地腾地方,我爹拿了锄头扔给他的部下:“把墙刨开吧。”
部下便开始刨墙,奶奶又对我爹说:“再派两个人把灶房缸里的水挑过来,浇在门外的柴堆上,防备狗日的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