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骂?”沈知白眯眼:“余小姐自己刚吐出来的话,就要不认账了?”
她吐什么话了?余幼微很茫然:“我方才分明是说……这宁池鱼嫁去谁家门口都没人要。”
“这话难道不是骂我?”沈知白一本正经地抬手指了指自己:“我不是人?”
“……”
秋风拂过,整条街仿佛都安静了下来。池鱼睁大眼,有点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他飘扬的墨发。
余幼微也傻了半晌,等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方才脸上的柔和就一扫而空,讥诮地道:“宁池鱼别的本事没有,勾搭男人倒是厉害,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说罢,急忙忙地就放下了轿帘,让轿夫起轿。
池鱼扛着糖葫芦山,漠然地看着那轿子消失,扭头打算回府。
“她怎么好意思那么理直气壮的?”沈知白跟上来,皱眉道:“要是我没记错,她先前与你还甚为亲近。如今抢了你的夫君,怎么还反过来像是你抢了她的一般?”
“脸皮厚需要理由吗?”池鱼歪头问。
沈知白认真地想了想,道:“这也委实太厚了些,毕竟是丞相家的嫡小姐,大家闺秀,怎么做的事情跟勾栏里的女子没两样。”
“余幼微自幼丧母,被她爹宠坏了,觉得全天下的好东西都该是她的,要不是,那就抢。”池鱼耸肩:“以前跟别家小姐争抢珠宝首饰的时候,我还只觉得她是小女儿心性。”
如今看来,她的本性暴露得很早,只是她一直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