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睢的一顿侃侃而谈,秦王也是随即露出了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
不过,事关军事,秦王倒是没有像刚刚的外交策略一般直接拍板,反而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王龁。
“王将军。”秦王随即开口道:“爱卿以为,相国此言如何?”
王龁倒是对秦王此问也早有所料,只是,他依旧略略地思索了一番,这才拱手说道:“末将以为,相国所言有理也。我军东出无非上党、韩地、楚地三路而已。
楚地自陈都以南,山川纵横、水文交错、民风彪悍而物资匮乏,实非进取之所在;
上党之地,先有空仓领之天险,再有光狼城之坚城,续有泌水沿岸之壁垒,进而还有百里石长城之防线,要破如此之阵,实非容易;
唯有韩之地,只要拿下新郑,便足以。”
闻言,秦王也是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随即也就要拍板。
只是,正当此时,王龁却是继续说道:“不过。”
“不过如何?”秦王赶紧问道。
“若是不能破赵军甲装骑兵,我军根本不宜出战。”王龁也不瞒着,当即点明了此战失败的原因。
秦王闻言,也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王龁说的是对的。
可自从接到了王龁的军报之后,秦王也与范睢和驻守邯郸的秦军将领讨论了数日,一直都没能找到破解赵军甲装骑兵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