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轻伤而已。”
萧载阳含笑道:“真的是。”
他可是一句话都没掺水分。
这伤要是当真严重些,用不着何芊蔚问,太子殿下就会主动告诉对方,而不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嘴硬得和地牢里的那些人有得一拼。
萧载阳不愿意让何芊蔚因此欠自己一个人情,却偏偏什么也不知道,反而还要在许多年后从别人口中得知此事,在心上平白添一道愧疚。
自己做过的事没必要三缄其口——恰恰相反,萧载阳非得借此良机,讨到能让自己心满意足的报酬才行。
纪修在门外守了半天,也没听到取消行程的吩咐,使团自然是义无反顾地把船开到了昆厥的港口。
他们此行是突然造访,但毕竟乌歌与昆厥相离甚近,后者得知萧载阳在乌歌落了脚,也提前做了准备,没登上多久就乌泱泱来了一大群人,直冲萧载阳而去。
在船上的时候,萧载阳已经换过一身常服,又在何芊蔚的盛情邀请下被迫涂上了口脂,从面上看倒是半点没有刚受伤的虚弱,反而精神奕奕。
伊莱贾便是与他心照不宣地对过眼神,而后弯腰一拱手:“见过太子殿下。”
萧载阳端着架子点了点头,眼神在昆厥这一行人中巡视一圈。
来的一群人里,伊莱贾是提前通过气的;而另一个衣着华贵的,大抵就是风头正盛的三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