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看着他声泪俱下地吟唱着这首歌,忍不住也暗暗流泪。”阿木继续说,“离婚时,我早预测并警告他亲妈穗凤——离婚受伤害最深的是孩子,不是大人。可她一意孤行。没办法,木已成舟,只能尽可能给他父爱,弥补失去的母爱。你暂时不必打电话到广州找他生母。记住,一定不能打,不打!”阿木再三强调。
几天后,阿木不放心成宇的状况,又再次打电话回家咨询。阿车那头说,我看他精神状况越来越严重,忍不住打电话告诉他广州妈了。他妈一听说,急得马上从广州飞来海口看望她儿子。母子俩一见面,抱头痛哭了一场,好可怜呀!
阿木没等他说完,劈头一句责怪:“我千叮咛万嘱咐叫你不要打电话不要打电话,你就不听!你就爱自作主张,这不?惹麻烦了吧?”
“也没什么麻烦。当天,母子俩抱头痛哭之后,我和大姐领着嫂子强制带他去省安宁医院看病。医生诊断为患上早期精神分裂症,开了镇静药回家服用,当晚他睡得很香,很安稳,不像先前那样浮躁,一觉睡到天亮。”阿车继续讲述。
“次日一大早,大姐阿兰从府城过来请从广州飞来的嫂子喝早茶。她们姑嫂早在农场就认识,本想叫上成宇一块,但因他初次服药睡得香就不好吵醒他,可谁知道,当她们喝完早茶回来时,不见了成宇的踪影。于是,开始寻找,可连续两天过去了,白天黑夜,村里村外,渡口海边,均不见人影。一个大活人,不明不白就这样失踪了……”阿车滔滔不绝地述说,阿木心急如焚,打断他的话厉声问:“别啰嗦!人找到没有?成宇回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