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原贤二返回天津,当即赶到宪飞的书房,久久地伫立在大墙的下面,痴痴地望着粉白的墙上那血红的字,他不明白赛大侠是如何变成回头浪子的,更猜不出这位大侠又加入了哪个抗日爱国组织。但是他确信这位坚定的保皇分子一旦幡然图新,那是用什么力量也难以把他拉回头的。当他的目光再次盯住“日酋匪源”这四个字的时候,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向他袭来。因为他明白在自己未来的谋略生涯中,不仅失去了一个可以信赖的保镖,而且还将有一个熟悉的侠影追随着他,这是何等危险,而又何等可怕的事啊!可是,白坚武暗杀于学忠将军的阴谋全部破产了。正如于学忠将军事后追述的那样:
他们前后进行暗杀活动三次:第一次,收买王玉珍,组织暴徒十三人,谋刺我于由天津河北二马路我的住宅赴省府的途中。他们侦知,我每日在早八时到省府;先由曰寇发给他们手枪、炸弹、手榴弹等物,用汽车载此十三人,沿由二马路到省府途中,分布于许多街口,预定见我乘汽车经过时,以挥帽为号,即行动手。而我在他们真正进行活动那天,突然因他故提前半小时赴省府,他们的计划因而落空。第二次,收买我的随从副官巫献廷和五十一军司号官傅鉴堂对我进行暗杀。这时我已加以戒备。有一夜,巫献廷告诉我:宅中的浴盆安好,请我入浴。我一入室,觉巫神色有异,即行退出,遂未入浴。是夜十时许我已睡下,警卫排长唐朝卿报告有五十一军司号官傅鉴堂在大门外找巫献廷谈话,这两人很可疑。”巫、傅谈有一刻钟,在巫回来时,我问他傅鉴堂找你做什么?你要说实话!”巫的神色立变。他答说我惭愧得很,对不起主席,不过事情是错啦!我本意并不想做,我只想骗日本人几个钱。”我立时赶到五十一军军部,正值傅鉴堂入院,遂予以逮捕。第三次收买我的旧部曲子才(黄县人,曾任五十一军团长,因嗜白面被我撤职)在我的食物中下毒。经曲运动五十一军副官处勤务兵袁启明,交袁白色毒药面两包,允许事成后给袁三万元。而袁持此药面自首,暗杀我的阴谋又未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