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死在正经题目上,我没有话可说。”姚平忠瞪眼道:“按招讨使的打法,就是依托榆关出奇不意在宁远这里筑城,然后从榆关陆路补给渐渐停止,由王直所部从海路补给为主,海路补给的消耗小,只要朝廷给王直所部拨付军饷费用便可。朝廷不敢信王直,白使人家,现在海路补给减少了七成,从陆路补给消耗太大,他们又忍不住要催战!”
种纪有些疲惫,也有些平静的道:“朝廷催战是必然之事……大军耗费的资财太多了。”
“咱们多,东胡人便少了?以大国迫小国,就是要拼国力。这似乎是当乎秦王殿下和咱们喝酒的时候说的?秦王说过,咱们大魏北伐,将战场开在敌境,这个思路是对的。怕就怕想做一槌子买卖,孟浪会战,与敌拼命,这便是不妥了。现在咱们这样筑城,就和敌牵制纠缠,咱们耗费的多,东胡人也一样要耗费,他们的大军就在渝水一侧,等着咱们撞过去,咱们便是偏不过去,和他们耗。耗到秋天,他们战马在春夏时不能补给放牧,熬都熬瘦了,到时候不来会战,他们就只能在秋冬时退兵了。以东胡人的国力,能和咱们耗两年?到秋冬时东胡主力一退,咱们拼力向前,不仅在锦州筑城修军堡,将上下两条渝水两岸渡口要紧地方都修了城,到时候又迫前几百里,连旧显州,营州,都在咱们防御侧后,东胡人再想咬咱们,就得一个个的打破城池,到时候非碰的他们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