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是乞讨也能回漳州,可是漳州地面残破,多年之下还没有完全恢复元气,流民根本没有底气折腾,一旦回去之后发觉更难生存,那就处于更尴尬,更为难的地步了。
这种艰苦的生活一直是到去年才开始改变,先是侯府到流民中挑了一些少年当牙将,李国柱的外甥也被挑中了,很多流民家庭都燃起了希望。
然后是南安团练,兴造码头用工,开菜田,放鸭,捕鱼,养鸡,猪,放羊等各种行当都纷纷出现。
流民们发觉揽工变得容易,而且多半不是短工,很多人在码头工区已经做了好几个月,有了相当稳定的收入来源。
不少人是打算留在南安,也有更多的人被侯府召唤,前往东藩开荒种地。
东藩的田都是荒地,大家可以算是侯府的官府,不纳皇粮国税,更不必纳那些杂税,光是这一条就足够吸引人了。
开出来的田亩,只要种的过来,都算是各家自己的田地,侯府可以帮着写入田契,划定地界,这又是极为吸引人的一条。
再加上是要开种棉田,棉田比庄稼更值钱,这倒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种子,技术上的帮助,各种农具器械,耕牛,都是侯府和昌文侯府提供,在出售棉花时抵价就可以了。
这种帮助,还有优厚的条件,成为侯府官户后不必纳税的诱惑,流民几乎是全部被吸引过来了。
困于福州和兴化军等地多年的漳州流民的麻烦,算是被彻底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