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浅笑,“三叔说的哪里话,比不得三叔。”
“三叔以前可是一心放在绘画上,怎么如今还将手伸到了杀人放火的勾当里?”
齐三浅笑,没有说话。
“若说上次博物馆的望画案是为了我,那这次故设悬疑、以火诱而杀人又是为了什么?三叔可莫说是为了我,我可担当不起。”时晏脑中闪过嫌疑人的身影,以及整起案子所查证到的证据,“你们用本该死去的人充当刽子手,却不图回报?这可不是黑鸦的作风。”
齐三笑了两声,双眼微虚,眼角的皱纹拉得老长,“没有人是该死的,他活着自有他活着的道理。”
时晏才不会信齐三这套唬鬼的说辞,黑鸦决计不可能是救世主,他们将陈东尔从火海中弄出来,定是为了赵景然他们的把柄,可一个小小的队长和几名队员能有多大的把柄?
能使得黑鸦看中?
如今黑鸦出手助陈东尔复仇,那一定是他们得到了想要的,顺手替陈东尔指了一条明路,而这条明路,到底是明路还是走不到尽头的黑路,又谁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