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派出所,他们让我们蹲在一间小黑屋的墙角,伟哥他们蹲在另一间黑屋里。君乐蹲在墙角说:“我操!陈浩南、山鸡他们打完架去泡酒吧,咱们关黑屋,这要让我爸知道了我死定了。”
我说:“他们那是拍电影,他们打完架喝酒是艺术,咱们被关小黑屋是现实。”从此艺术在我们心目中变得高不可攀。
蹲了一会儿,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把我叫了出去,然后我来到一间明亮些的房间。小伙子给我拿了把椅子说,你坐下吧。说得还很客气,弄得我差点以为世界是美好的,刚刚对世界充满了点希望,就被进来的一个长着猪头的人给打击得云消雾散,胖子进来骂骂咧咧地说,你们丫能不能老实会儿,我这儿忙得连媳妇都见不到了。说完这话,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可能觉得面生,胖子又说,第一次来啊?我说是啊。胖子说,说说怎么回事吧。于是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胖子听完后说,把你父母的电话写下来。我说这事我自己能解决,干嘛找我父母?胖子说你来劲是不是?让你写你就写,废什么话啊,不写也行,蹲几天再回去,你写还是不写?别让我发火啊!我想了一下,然后把我父母的电话号码写了下来,写完之后,胖子又把我送回了那间小黑屋,接着提审大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