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荣生为他们四人准备了崭新的马车,用得上用不上的一应器具都塞得满满当当。虽说爱州离罗伏州已是不远,但他还是像个老妈子一样小心叮咛着谢卿,让他一路多加小心。
“要是你姐夫对你不好,你就来找我,我总是养得起你一张嘴的。”
谢卿睨着他:“来给你做小厮吗?”
胡荣生夹了夹眼,一脸意味深长:“来给我暖床。”
谢卿大为不屑:“得了吧,你活儿也不咋样。”转眼看到厉渊来了,他眉开眼笑地便又凑了过去。
胡荣生愣在原地,被他这句话伤得不轻,半天突然回过神来:“欸你这‘也’字什么意思?”
谢卿甜笑着凑到厉渊跟前:“姐夫,昨晚睡得如何?”
厉渊系着腰间雁翅刀,听闻胡荣生的叫喊,低头道:“人家叫你。”
谢卿一眨不眨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明亮而灵动:“哪里来的‘人家’?我眼里只有姐夫,耳朵里也只听得到姐夫的声音。”
他这样一张脸,又如此甜言蜜语,一般男人哪里受得了。不过可惜,厉渊并非一般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