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以前鼓励自己的小病人一样——额头亲亲在她这是小朋友的特权,而傻子现在正好就是小朋友。
“别想那么多,睡吧,你只是病了,等你好了,你就所有都能想明白了。”
……
给三叔办葬礼的时候,闵曜灵再一次意识到有些人是多么不可理喻。
她当然能理解,因为过多了苦日子,所以每分每秒都想把钱抓在自己手里,想尽可能多地赚钱。
但现在是自己三叔、奶奶儿子的葬礼。
奶奶刚死了小儿子,为什么三叔还没下葬,她就缓好了,一点难过情绪见不到就罢了,还想跟娘抢来往乡亲、亲戚们的随礼?
三叔的死在她那真的不值一提吗?
闵曜灵看着跪在灵堂前眼睛都快哭肿的母子三人,甚至不知道该从何安慰起。
“你们二房都已经分出去了,还怎么好意思拿你弟弟赚这黑心钱。”
“赚钱?娘你凭良心说,今天收的礼金够付三弟葬礼的花销吗?不然娘你把三弟的棺材,请送葬队伍以及这一桌桌的菜钱出了,我就把礼金给你们。”
“凭什么,是你们自己要操办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