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白姑娘心意已决?”
“心意已决。”白诉篱吐出这四个字来,觉得眼里的赵梓泞有些朦胧。
“若是如此,我倒是想助白姑娘一臂之力,只有一个条件。”赵梓泞道。
白诉篱静静看他:“怎么助?什么条件?”
“白姑娘年岁尚小,又不是无净山的仙君,大抵是不知道我和阿清的故事吧?”赵梓泞有些怅然。
“但闻其详。”
赵梓泞于是陷入了回忆:“我在凡间的时候,是个教书先生,那时我刚及冠,有妻江氏,有一双小小的儿女。白姑娘一定看不出来,我也曾是追求功名利禄的俗人,进京赶考的一员。我还记得,我出门的那天,天气晴朗,她早早给我收拾了行囊,儿女围在我膝下,一遍又一遍的问我,爹爹,何时归?”
白诉篱眼前浮现出那副画面来,那时的赵梓泞是真正的年轻,会真正的笑。
“路上遇了暴雨,又遇山塌,我还未到京都,先成了乞儿。半死不活之时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回去,便撑着站起来,稀里糊涂的走,撞上了一顶软轿,轿子里坐着的,正是阿清。那时她还不是汐裳仙君,只是个没有仙界记忆的小姐,她救下了这个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