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灯红发现,刘也青走了后,不一会儿,叶巧雨也不见了。灯红就静下心来看傩戏,看她父亲在场上神气活现、威风凛凛,像打虎英雄。往往到天快亮时,刘也青才急急赶来,虽然一脸疲倦,但眼睛里却露出灿灿的光。
演出完了,灯熄了,晨雾从四周山上升腾,在他们赶回家中休息时,刘灯红拉着刘也青的手,抬头看看他。刘也青的嘴角常常不由自主地扯一下,又扯一下,露出隐隐的笑意。
刘灯红问他:“哥,叶巧雨好看吗?”
刘也青愣了一下,却并不直接回答,而是笑着说:“你应该叫她巧雨姐。”
刘灯红想了想,又问:“我爸的傩舞舞得好不?”
刘也青撇撇嘴,有点不屑地说:“我叔啊,也就演傩戏那一下活得像个男人,我才不要像他那样。”
刘灯红沉默了一会儿,又怯怯地问:“为什么瓦庄的老祖宗们想起来要演傩戏呢?”
刘也青摸摸下巴,说:“嗯,我估猜过去瓦庄过年过节的晚上缺少光亮吧,老祖宗就想出这个办法,对,肯定是的,傩戏就是以前瓦庄的电。”
刘灯红说:“那有了电了,以后会不会就不演傩戏了?”
刘也青又摸摸下巴,拍拍刘灯红的头说:“你这个小脑袋里怎么藏了那么多问题呢?这个,这个,那应该不会吧,傩戏和电是有点像,但也不完全像,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