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爵爷的早餐,先生。”
“他人呢?”
“爵爷很快就到,先生。机缘巧合,夫人吩咐我致电海景酒店,否则要遇见先生恐怕就难了。”
“没错。对了,海景酒店是什么情况?”
“夫人因为罗德里克爵士忧心不已,想必是思来想去,认为昨天晚上亏待了爵士。”
“今儿早上母爱没那么汹涌了?”
“是,先生。”
“所以又是一个浪子回头尽释前嫌的故事?”
“不错,先生。只可惜罗德里克先生至今不知所终,也一直音信全无。”
这我自然有责任加以解释和澄清,于是当仁不让。
“他没事。和布林克利一番斗智斗勇之后,他去我家车库找汽油了。他说汽油和黄油一样都能洗干净脸,没错吧?”
“没错,先生。”
“那我估计他这会儿已经到了伦敦了,要么就是在回去的路上。”
“我即刻通知夫人,先生。相信会令她大为宽心的。”
“你觉得她还爱着对方,愿意伸出‘阿曼达’?”
“抑或橄榄枝?是的,先生,至少从夫人的态度看来如此。她给我的印象是,爱意和敬意再次复苏了。”
“我很高兴,”我恳切地说,“吉夫斯,不妨告诉你,自上次会面之后,我对格洛索普彻底改观了。我相信,他有不少可取之处。在夜深人静之时,我们可以说是结下了美丽的友谊,互相发掘了对方的优点,他走的时候一个劲说请我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