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鹦鹉螺号准备在水下航行时,我又下到客厅。舱盖重新关上,航向直接指向西面。
于是我们在印度洋上乘风破浪,这一大片液体的平原,面积达到5亿5000万公顷,海水非常清澈,俯身看着海面时,人会产生眩晕感。在印度洋里,鹦鹉螺号一般是在100米至200米的深度航行。几天里都是这样。若是换了别人,不像我这样对海洋有一种痴迷的热爱,他们可能都会觉得日子漫长而单调。但是我每天在平台散步,浸润在大西洋充满活力的空气中,通过客厅的玻璃窗观看蕴藏丰富的水景,阅读图书馆中的书籍,还有编撰回忆录,这一切占据了我所有的时间,不给我片刻感觉倦怠和无聊。
我们的健康状况保持着非常令人满意的状态。我们非常适应船上的饮食,就我而言,我不需要翻新花样,而尼德·兰德则带着抵触情绪,绞尽脑汁想搞创新。再者,在这样的恒温中,甚至不用担心会感冒。另外,那种在普罗旺斯叫“海茴香”的树形石珊瑚,潜艇上存了不少,和珊瑚虫的嫩肉放在一起,可以做成极好的止嗽糖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