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驭安和傅说方才在里间收拾东西,这会儿都出来了,为报录人端了杯茶水。
那报录人记着过来报喜,一路上没停歇,这会儿子也不跟他们客气,抱着茶碗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茶水不冷不烫,滑进干涩的嗓子眼里极为舒适。
报录人喜气洋洋得放下茶杯,“两位相公好学问,这廪生和增生都是有名额限制的,廪生更是难得,需得成绩名列前茅才能当上,你们家竟然一下就出了两个!从今以后,这吃的粮食可就是官家发的了!”
秀才中只有廪生能每月向官府领粮食,名额的确稀罕,傅说猛地一听这报喜,脑子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倒不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只是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真能有机会参加科举,并真正地获得了功名。
“多谢报喜,小哥可曾用过午饭了,若不嫌弃农家饭食粗糙,留下用个饭可好?”仲九辩笑眯眯地自外间走进来,大大方方塞给他一个荷包。
这种喜钱是惯例里报录人该得的,她也不必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