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收拾碗碟,给我们倒杯茶好不好?”
我蹦起身子,气得发疯地说了起来,就像从山上倒栽下来似的。
“你们胡说得够了!我没有任何义务。而且我完全有权利把你们这帮子人赶出去。我再不客气了。请走吧!”
“走?休想!”二儿子蛮横地羞辱我说,望了一眼大伙儿。大家都笑起来,连吃奶娃娃也笑得打滚。我浑身哆嗦,眼睛一阵刺痛。
“这个人还不习惯现代的生活方式。取笑他太残酷了。”要不是姑娘这两句话使大家静下来,我多半就要歇斯底里大发作。姑娘的话使我一肚子恼气没爆发出来。
那男子说:
“你说得有理。我们要讲民主。他还不懂民主。当然很遗憾,可也只好经常开会,教会他习惯于民主空气。咱们这做出个例子,现在就来选举主席,做一个决议:他应不应该收拾碗碟和做茶?举谁当主席?”
“举你!”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嚷嚷。
“好,”那男子说,“我现在被推选为主席。首先表决一个问题:他的义务是什么?认为他有义务的人请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