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耳挠腮等着的萧回,在得知明悠的意思后,脸一垮,“还得等一年?”
“等不得?”谢安反问,心下想的是,「等不得最好。」
萧回往廊下一靠,无处安放的一条大长腿往后一搭,没什么站相的叹道,“我在鞑靼时,就靠这口气撑着,一心想着一定要赢,赢了回来就能娶她。”
他那时从未想过,母亲会出尔反尔,依然阻他迎娶心上人。
这几月来,他其实很煎熬,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谢安倒是知道,但他又不是萧回兄长,还想撬墙角,怎么可能点破?想不清楚,活该娶不到老婆……
他谢安上辈子如此,这辈子也没多好,好不容易自己想明白、通透了,可没那么仁爱,把人推给眼前这小子。
他谢临安不是圣人,一直都不是;
他只是披着圣人皮,方便为所欲为罢了。
“说服不了你母亲,无法让你母亲真心接纳郡主,你娶了她,只会叫她受委屈,她从前已颠沛流离,你若想娶,当有能力护她一世无忧。你若做不到,又有何颜面求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