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婷婷脸色复杂地呆立了片刻,几乎摔烂了病房里所有能摔的东西,才愤愤地离去。
后来夏文静告诉我,那天她吃完自己的面条儿,又吃完了我的面条儿,这才突然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对劲,于是就满世界地去找顾延。两个人又满世界地找我,可是找不到。后来是叶婷婷为了让顾延看看我的死样主动打电话递交了围殴地址。等他们赶到的时候,顾延看着塑料袋一样挂在墙角的我,没有犹豫地,一拳打向了叶婷婷那张得意扬扬的脸。
叶婷婷当下捂着脸大哭起来:“顾延,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顾延说:“是,我从不对女生动手,今天因为阮陶,我破这个例。”
然后他悲伤地蹲下身,就像古装片里的大侠那样,抱起被打得不成人形的我冲向了医院。
夏文静说的这些话我都信。
可是有一句我不信。
夏文静说,那一天,顾延看着昏迷不醒的我,就那样悲伤地握着我的手,哭了。
这怎么可能呢,他曾经遭遇过那么多的苦难都未曾流过一滴眼泪,怎么可能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就哭了呢。
只是后来,那个曾为我流过泪的少年失去了音信,而那个把我打出泪的叶婷婷则被星探挖掘,去了韩国。
如今再想起这些过往,竟然觉得那些受过的伤和流过的泪都是甜的,因为那时候顾延就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