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玄辰笑着看向喻子晴,“都有份。”
喻子晴神色淡淡,她只想把自己当做人形立牌,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路过游乐园时,贺云华感慨道,“玄辰,你记不记得,有一次爷爷给我们布置了很多作业,我们特别绝望。后来母亲偷偷带我们来游乐园玩,可惜只玩了一会儿。”
贺玄辰看了一眼窗外的摩天轮,“当然记得。”
贺云华的眼泪吧嗒吧啦落了下来。
陈医生立刻提醒道,“控制情绪。保持冷静。”
贺玄辰从后视镜里看到姐姐抹眼泪,神色有一丝严肃,劝道,“姐,别想以前那些事了。”
贺云华摆摆手,“你们放心,我没事。咱俩分开时,你才七岁,再见面时你都长成大人了。后来我们重逢没多久,我就变成了疯子。我除了提小时候的事情,还能提什么呢?时间太残酷了。”
喻子晴把纸巾递过去,说道,“能发泄出来,也不是坏事。”
贺云华接到手里,擦了擦眼泪,“谢谢。”
喻子晴笑道,“不用。”
贺云华叹了一声,“我的人生已经毁了,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的。”
贺玄辰说道,“姐,你还不到三十岁,人生才刚刚开始。”
贺云华笑道,“我们玄辰都会安慰人了,真是让人惊喜啊。”
车子开了一路,贺云华聊了一路,她就像有说不完的话。
有时缅怀过去,有时感叹弟弟的变化。
她很容易激动,眼泪也总是说来就来。